天色很暗,走过泥和水混合的菜市场的路,心里的烦躁更重了些。
细细的秋雨正如牛毛般落下,低头看时,大衣上一层晶莹剔透的水珠儿,好像是雪化在了上面。很该下一场雪了,结束这忧郁而清冷的秋天。好久没有看到蓝色的天,记忆里看见蓝天时候已经模糊得忘记了,秋日的天,该是很高远的,不着一丝云。
落寞的午后,一个人听着歌,锈十字绣。窗外的雨声,似有若无,仿佛黑夜里暗泣的女子,怕扰了别人的清梦,亦或是谁人梦里离别的哀伤吧。
这样的安静,这样的闲适,也会偶尔停下手里的针,默默的听着歌,思绪就飘离身躯,去往她想去的地方了。
也许一个人的灵魂是真的可以游离雨身体之外的?傻傻的想,忧郁的想,还是希望……还是失望……无人能懂。
淡淡的忧伤,如身体里的一个被遗忘的器官,痛了起来,提醒我它的存在,它一直陪着我,陪着我。无法摆脱。
是否体会过,那种切肤之痛,如何能忘,那种去离身体的一部分是怎样的一种痛?痛,是过了,留下这永久不能愈合忧伤,压在心头。
窗外,那棵孤独的槐树,依然默默的,陪着我,它也曾看见午夜失眠的我,它也曾看见无声落泪的我,默默地在无数个日夜静静的相对和我…… |